世界首款转基因防褐变苹果Arctic®美国起售国际果蔬对话创始人尼尔·卡特

2017年10月26日 • Ruby

经过近二十年的酝酿，克服重重研发困难、监管阻力和商业上的难题，防褐变Arctic®——“北极苹果”终于将在接下来几周于美国上市。

防褐变“北极苹果”是世界上首个转基因苹果品种，将于未来几周在美国中西部和南加利福尼亚州部分商店上架。开发“北极苹果”苹果的是加拿大奥肯诺根特色水果公司（Okanagan Specialty Fruits，OSF），公司总裁和创始人为尼尔·卡特（Neal Carter），他也是这款苹果的重要研发者。在刚刚过去的2017美国果蔬展（PMA Fresh Summit 2017）上，尼尔·卡特接受了国际果蔬的专访，分享了“北极苹果”背后艰辛的科研过程和复杂的监管、商业因素。

研发的起点：订一个“小目标”
1996年，奥肯诺根特色水果公司于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省的奥肯诺根山谷（Okanagan Valley）成立。此地以葡萄园和温带水果果园闻名，气候干燥，十分适宜农业生产。公司成立伊始便声明目标是要研发防褐变的苹果——也就是咬过、切开、压坏之后也不会变成褐色的苹果。

苹果损坏后变成褐色是由其基因控制，苹果中的酚类物质在多酚氧化酶的催化下发生氧气反应，产生了黑色素；在头七年，公司科研团队的五位科学家利用农业生物技术及分子生物学和基因工程等领域的技术，开展了大量研发工作。最终，他们研发出 “基因沉默” （Gene Silencing）的技术，使多酚氧化酶处于关闭状态，以极低量缓慢释放出来，因此也就延长了保鲜时间，将苹果褐化时间延长到了三周。由此，世界上第一款转基因苹果——“北极苹果”得以诞生。然而，后来的经历表明，“北极苹果”要获得监管批准，难度不亚于整个研发过程。

审批过程：困难重重
要想在美国和加拿大种植并销售“北极苹果”，奥肯诺根特色水果公司必须递交大量申请和充裕的数据至两国四大主要的农业监管机构，包括美国农业部（USDA）、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加拿大食品检测局（CFIA）、加拿大卫生部（Health Canada）。由于这种苹果属于多年生作物，基因发展周期长、基因表达过程慢，结果期长达3至5年，因而数据收集过程十分冗长。

此外，各个机构均要求该公司单独递交数据，并基于不同的标准来评估“北极苹果”：美国农业部评估的是，将这款苹果释放到自然环境中种植是否安全；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则考察“北极苹果”用作饲料和食物是否会影响人体健康；加拿大食品检测局既评估其对环境的影响，也要看其作为饲料的影响；加拿大卫生部在意的是“北极苹果”能否保证消费者安全、营养价值如何、是否携带过敏源。

尼尔·卡特在与国际果蔬访谈中笑称：“‘北极苹果’大概是世界上接受的科学检测最严格的苹果了！以上提到的四大机构历经五年对该苹果进行细致入微的研究，使用了大量数据。其中有我们花了五年时间才准备好的数据，也有我们在整个为期十年的监管评估过程中陆续提交的新数据。”

终于，在2015年四大监管机构得出结论，认为“北极苹果”对环境无害，和非转基因苹果品种一样安全、有营养，并准许奥肯诺根特色水果公司开始种植“Arctic Golden”和“Arctic Granny”这两款“北极苹果”。

消费者：从认识到支持转基因苹果
在监管审批的同时，奥肯诺根特色水果公司也开始了“北极苹果”的商业化过程，比如出席贸易展会和行业活动等，提高这款苹果在整个行业的知名度，并在美国和加拿大通过目标群体调查来进行消费者研究。该公司明确表示自己的产品是转基因作物，作为公司总裁，卡特相信，公众对食品生产领域的选种培育和基因工程正在改变态度。他说道，“我们相信，这是重塑育种技术的形象、改变对其看法的好机会。

卡特向国际果蔬透露了几次预发售的情况，其结果均支持他的上述看法，也就是说，如果有机会，消费者更愿意选择转基因苹果，而不是传统的经化学药物处理过的苹果。“消费者心里有一架天平，在选择购买何种苹果时他们会权衡利弊，而我们的消费者研究显示的结果振奋人心，最终天平倒向了我们这边，我们也因此获得了胜利。”

未来：扩大种植，多样态多渠道销售
目前，“北极苹果”的种植面积为260英亩，2018年春将新增400英亩。2017年的总产量预计将达17万磅（8万公斤）。苹果将切分成每份10盎司（300克）装袋销售。自2018年1月起，体积过大难以切分的苹果（约2万至3万磅）将制成苹果干，在亚马逊上作为“Arctic Golden”苹果干销售。卡特称，“北极苹果”起售的初始阶段，公司将同各地区的零售商合作销售，主要是在美国中西部地区及加利福尼亚州。基于消费者的热情反馈和表现出的浓厚兴趣，卡特预计“北极苹果”很快将销售一空。